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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非勇士驰援武汉,讲究战术的“特种兵”

2020-07-02 广州呼吸健康研究院 1908

年末岁初,不期而遇新冠病毒肺炎疫情的阴霾笼罩中国大地,防“疫”工作进入战时状态。


广州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呼研院第五党支部书记、重症医学科51岁的共产党员徐远达主任,这位2003年曾经的抗击“非典”老将,再次受命驰援武汉,至今一个多月过去了,他仍旧坚守在武汉协和西院ICU主战场。


不辱使命挑重任,挺身忘我地奋战在疫情防控第一线,“每天不进去看一看病人觉都睡不着。”这已经成了他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最难的是头两个星期,咬牙扛下来


武汉新冠爆发之后,经历过“非典”的老将徐远达预感到,这将又是一场硬仗。


1月23日,科室同事桑岭受国家指派前往武汉进行支援,曾经的抗非主战场、广医一院8楼ICU里的“火药味”愈发浓烈了起来。徐远达暗自铆足了劲,要跟这场来势汹汹的病毒“大干一场”。


1月26日,他们接收了第一个从外院转过来的新冠肺炎危重症患者,战“疫”正式打响了。


作为一名党支部书记,徐远达总是走在最前面,白天在ICU里面参与危重症患者的救治工作,晚上工作之余,他认真学习诊疗指南及防控指南,当接到上级援鄂通知时,徐远达毫不犹豫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五天后,他如愿以偿成为广医一院第三批前往武汉支援的医疗队队员之一,“当时心里还是有一丝忐忑,之前跟随黎毅敏教授去湛江、深圳、珠海会诊过,病区里面也收治了几例,但接触的时间并不长,还没有真正掌握这个病毒的发展规律。”徐远达说,他想的更多的是如何发挥作用,真正把优势技术和“抗非”经验带到武汉战场,“我们是钟南山院士团队,决不能辜负国家和人民的期望。”


一行夜路,飞驰的高铁上,徐远达静静地望着窗外万家灯火,没有很多的交流,却在心里面为此次驰援武汉工作进行谋划,脑海里面不断闪现着这半个多月来会诊或者治疗过的新冠肺炎危重患者的情况与治疗策略,尽可能从中找出这种病毒蛛丝马迹的“破绽”。



徐远达主任现场为改造缓冲区提供意见


抵达武汉的第二天,在领队张挪富副院长的带领下,他们立即进驻武汉协和西院,并接管了这里的ICU。


由于这里不符合收治传染病人的院感要求,徐远达结合二十多年的ICU经验,为ICU改造贡献了两个方案,其中一个方案被最终采纳,在院方的大力配合下,顺利完成了改造。


2月3日晚上8:30,徐远达接收了第一位转来的新冠肺炎危重症患者,并及时为其完成了气管插管。




病人陆续转了进来,意味着他们没有更多的时间去了解、去磨合,作为临时行政主任,徐远达负责整个医疗组的统筹工作,然而,面对一个新的环境、一群从未接触过的同行们,大家的工作习惯、思维方法都有所不同,如何在最短时间内合理排班、调动起所有人的积极性,这对有着二十多年工作经验的徐远达来说也是一项极为困难的任务。


“我和张挪富副院长一边要为这些重病人制定救治策略,一边还要与来自不同单位的医疗团队进行磨合,制定符合临床实际的医疗制度、流程,还要想办法让大家都能去执行,头两周是最痛苦的阶段。”徐远达说,幸好得到“大后方”医院的支持,包括钟南山院士、黎毅敏教授刘晓青主任都及时给予了很多的指导,让他们能够尽快地调整、适应。


然而,超负荷的高强度工作让这位“抗非”勇士也有体力不支的时候,实在太累的时候,他就在办公室椅子上稍稍眯一会,调整一下再继续奋战。


夜深人静时,这位慈父般的ICU人仍在病区逡巡,那并不高大的身影,诠释着这位奋战一线的共产党员的初心与大医情怀。



对病人一丝不苟,自己的事却经常善忘



扛过了最难熬的头两个星期,各项制度流程逐渐理顺了,工作也步入了正轨。


每天早晨8:30,徐远达会准时出现在交班现场,医疗交班、院感交班、物资交班,他都会认真听取各方面的工作情况与安排,然后参与医疗组的重病例讨论,分析总结病情,及时调整治疗方案,同时协助张挪富副院长做好行政工作方面的安排与部署。




上午10:30,徐远达就会按照规定严格穿戴好防护服,带着医生进舱查房。


跟着他查房的医生发现,每次进舱徐远达都会拿着一张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纸,上面清楚地记录着病区每位患者的基本信息及具体的呼吸机支持力度,激素、抗生素、抗病毒药物种类以及患者需要关注的医疗要点等内容,久而久之,大家都称之为“徐主任的孤本秘籍”。



原来,这是他自己摸索出的一个提高效率的“小妙招”,“由于穿上防护服、勒上N95口罩之后,人体容易缺氧和疲劳,大脑的思维和灵活性会降低,难免会有所遗漏。”为了及时有效干预患者病情,不放过任何一个细枝末节,徐远达进舱前都会做好“功课”,将每位患者当前详细诊疗信息记录在下来,然后带入舱内,以便查房时出现病情变化可以迅速有效做出决断和处理。


徐远达还将这个“小妙招”分享给队员们,建议他们也一起带上“葵花宝典”进舱,“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新冠肺炎没有特效药,但方法是在实践中摸索出来的,将每位患者的诊疗方法及效果记录在纸上,方便有效总结患者的诊疗计划。”

 

为了节约防护物资,避免反复出入而引起的院感隐患,徐远达连续进行两三个小时的危重症患者的查房之后,并没有选择出去透一下气休息一会,而是从病人通道去其他病区进行会诊,确定当日转入ICU的人员名单。


“我们的污染区是相通的,这样穿着防护服就可以直接过去会诊,还可以节省一套防护服。”徐远达说,最多一次会诊了七八个危重症患者,这样一圈下来,一般他都要到下午两点左右才会出舱,穿在里面的衣服全部湿透,甚至能拧出水来,“当了这么多年ICU医生,我已经养成了一个ICU胃,两三点吃午饭很正常,习惯了。”



下午,徐远达会处理一些行政方面的事务,或者参加与广医一院钟南山院士团队的远程会诊,组织专家组讨论一下危重病例的治疗方案,五六点钟的时候,他会再次穿戴好防护服进舱查看病人。


尽管在张挪富副院长协调下,为办公室配备了对讲机和视频监视屏幕,可以指导进舱医护人员的操作,但是徐远达还是坚持要亲自到床边查房。


“如果不进去看看,我实在不放心。”朴实无华的徐远达说,前辈们的那句“那里有重症患者,重症医生就在那里”一直让他铭记于心,在新冠肺炎没有特效药物的情况下,他真切体会到“方法是在实践中摸索”、“理论来自于实践”的思想。




徐远达对待病人一丝不苟,对自己却常常“将就凑合”。


一次,有位患者病情恶化,突发血压低、心率快,血氧饱和度下降至85%以下。正在查房的徐远达立即组织抢救,调节有创呼吸机参数,让护士抽快速血气分析,静脉泵入去甲肾上腺素、补液等一番对症治疗后,患者血氧饱和度达到93%,但血压仍然不稳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隔壁床的患者也出现“突发状况”,徐远达又急忙带领医护人员进行抢救。等到两位患者血流动力学稳定,生命体征平稳,徐远达才放心地离开。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有时候出舱之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歇一会,徐远达接到其他病区的急会诊通知,马不停蹄地赶赴会诊楼层。回来之后,得知晚上有新收重症患者,徐远达第三次进舱指导抢救工作。一天,就在查房、抢救、会诊、新收、抢救中渡过,忙到他已经忘了吃饭这回事,队员们不忍心,劝他多吃点,吃多点,他总是笑笑说:“真的吃不下了!”想为他准备些爱吃的,能吃的,他总是笑笑:“我都可以的!”



2003年抗击非典,徐远达主任(左)在分析患者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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